我注意到无锡的KTV直招像一场“及时雨”，每次路过那些灯火通明的场所，总能看到门口聚集着一群群穿着亮色衣服的小姑娘，手里攥着传单，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忐忑。这些姑娘就是所谓的“佳丽”，而站在她们旁边，拿着喇叭喊“包吃包住”“底薪高”的，就是领队。无锡的商务KTV这几年火得不行，直招佳丽的需求量大得吓人，连领队都开始驻场直招了，这事儿吧，挺复杂的，我也说不好。

　　先说说这需求量大的原因。无锡是个商业城市，每天晚上都有无数商务应酬，KTV就是最好的去处。这些老板们喝酒唱歌，图的就是个排场，所以对佳丽的要求也高——要年轻、要漂亮、要会说话、要能喝酒。以前这些佳丽都是通过中介或者熟人介绍来的，但后来发现，中介费太贵，而且来的姑娘流动性大，老板们意见很大。于是，直招就成了主流，省了中介费，还能直接看到姑娘的本事，一举两得。

　　我上次遇到那个领队，他苦笑着说：“现在驻场直招，我们压力也大。”原来，以前领队只是个“过路财神”，带带新人，搞搞气氛，赚点介绍费就行。但现在不同了，老板们直接找领队要人，领队要是推荐不到合适的，就可能被扣钱。所以，领队们也开始像老板一样，精挑细选，甚至对佳丽进行“培训”——教她们怎么喝酒，怎么陪笑，怎么应付难缠的客户。那语气，像在说天大的好事，但仔细想想，又觉得挺悲哀的。

　　我认识一个叫小雅的姑娘，就是通过直招进来的。她原本在一家服装店打工，工资不高，但挺稳定。后来听朋友说KTV直招底薪高，包吃包住，就心动了。结果进去后发现，底薪确实高，但喝酒是硬性任务，喝少了要罚款，喝多了身体受不了。有一次，她陪一个喝醉的老板，被灌得迷迷糊糊，后来还惹上了麻烦。她说：“我后来想了想，可能还有别的原因，但至少我现在有钱花，有人请我吃饭，有人带我玩。”这话听着像是在炫耀，但仔细想想，又觉得她挺无奈的。

　　其实这些领队也挺难做的。他们表面上光鲜，拿着高提成，但实际上也承担着很大的压力。他们得不停地找姑娘，得应付各种老板，还得处理各种突发情况。我上次看到一个领队，被一个喝醉的老板骂得狗血淋头，但他还是赔笑脸，说好话，那样子，像条摇尾乞怜的狗。我想，他可能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，但为了赚钱，又不得不这样。

　　无锡的商务KTV直招，可能是供需失衡的无奈之举。一方面，老板们需要大量年轻的佳丽来撑场面；另一方面，这些佳丽也需要工作来赚钱。但这样一来，就形成了一个怪圈：老板们越来越挑剔，佳丽们越来越累，领队们越来越压力山大。我觉得，这事儿吧，挺复杂的，我也说不好。

　　未来，这个行业可能会朝着两个方向发展。一种可能是，政府会加强对这些KTV的监管，规范招聘流程，保障佳丽们的权益。另一种可能是，老板们会逐渐意识到，光靠压榨佳丽们是不行的，他们会开始注重佳丽们的培训和发展，让她们成为真正的“职业人”。但不管怎么说，这都是后话了。现在，这些佳丽们还在为生计奔波，这些领队们还在为业绩发愁，这些老板们还在为应酬狂欢。而我，只是一个旁观者，看着这一切，想着这一切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　　说白了，这就是无锡的夜生活。它有光鲜亮丽的一面，也有暗流涌动的一面。它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这个城市的欲望和无奈。而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，都在用自己的方式，应对着这份欲望和无奈。我后来想了想，可能还有别的原因，但至少我现在还能看到这一切，还能思考这一切，这本身，就是一种幸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