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记得那次去应聘，门口的灯光特别晃眼，HR说话时眼神总是飘忽的，像是在数钱，又像是在算计。我穿着新买的连衣裙，脚踝以上的皮肤被景德镇夏夜的湿气蒸得发烫，心里盘算着日结工资能抵得上几天的房租。那时候我二十出头，兜里揣着从老家带来的几百块，想着来这儿找个“靠谱”的活儿，赚点钱给家里盖新房。

　　景德镇这行啊，水很深，但机会也真不少。高端夜场跟普通KTV不一样，这里不卖酒，不卖歌，卖的是“氛围”和“故事”。HR带我进到二楼包厢，里面坐着几个打扮时髦的姑娘，有的在化妆，有的在聊天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，混合着劣质香槟的酸涩，像极了某种精心调配的陷阱。我坐在角落，HR递给我一杯冰水，问我为什么选我们场子。

　　“因为你们包吃。”我随口说，心里却想，包吃？包住？还是包被坑？

　　这让我想起刚来景德镇时遇到的一个姑娘，小芳，老家河南的。她跟我说，她来这儿就是想快速赚钱，回老家开家小店。结果呢？她在某个“高端”场子待了半年，每天穿着高跟鞋站到脚软，客人喝多了就动手动脚，她不敢吭声，怕丢了工作。后来身体垮了，回家后还得家里人照顾。她说，她恨自己当初的贪心，也恨这个城市的包容——它给了你希望，又让你迷失。

　　其实吧，每个选择都有它的代价。高端夜场招聘女模，表面光鲜，内里却藏着不少坑。有些场子确实不错，老板讲规矩，客人也文明，但更多的是在打擦边球。他们用“高端”二字包装自己，实际上就是变相卖淫。我有个朋友，在某个场子待了两年，靠着聪明劲儿，不仅赚够了钱，还转行做了自由模特。她说，她不怕吃苦，就怕被坑。

　　你知道吗，我后来想了想，其实我讨厌这个行业，但它的确帮过我。它让我快速实现了经济独立，让我有机会去尝试更多可能性。我后来选择做自由模特，虽然收入不稳定，但至少不用看人脸色，不用穿着高跟鞋站到天荒地老。景德镇这座城市很包容，但也让人迷失。它给了你机会，也给了你诱惑；它让你成长，也让你堕落。

　　我见过太多姑娘因为虚荣心作祟，被一些不良商家骗进来，最后落得人财两空。她们以为自己是花瓶，其实是商品。我见过最惨的一个姑娘，被一个场子老板欠了钱，债主天天上门要债，她最后只能去卖淫还债。那一刻，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，也对不起那些真心想靠双手赚钱的姑娘。

　　所以，如果你真想进这个行业，一定要擦亮眼睛。先问问自己，你想要的是什么？是短暂的财富，还是长久的自由？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？你要知道，青春只有一次，梦想只有一次，你不可能用青春去换取金钱，用梦想去换取现实。

　　话说景德镇这行啊，水很深，但机会也真不少。只要你足够聪明，足够清醒，足够坚韧，你就能在这个城市找到属于你的路。我后来选择做自由模特，虽然收入不稳定，但至少不用看人脸色，不用穿着高跟鞋站到天荒地老。我希望那些想进这个行业的姑娘，都能擦亮眼睛，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路。

　　后来，她走了。原因？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