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上饶那个ktv的招聘信息，让我想起我妈说过的话》

　　那天我在夜市买完菜，路过街角，突然看到一张贴在电线杆上的ktv招聘广告。字写得歪歪扭扭，但“日结模特，穿自己衣服上班”这几个大字红得刺眼。我下意识皱了皱眉，这种招工方式在上饶不算新鲜，但“穿自己衣服”几个字，总让人心里有点发毛。

　　我转头往家走，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。我妈以前在纺织厂上班，常跟我说，女人干活要体面，穿得整整齐齐才像个人样。可现在这世道，体面和饭碗有时候真得二选一。我猜那些贴出招聘的人，八成也是被逼到绝路了。

　　上饶这地方，工作机会不算多。房价蹭蹭涨，年轻人想在大城市扎根？难。留在本地吧，工厂要么不招人，要么就是流水线累死累活，工资还够呛。我认识个姑娘，前年还跟我抱怨，说她在超市收银，每天站十几个小时，最后一个月工资全交了房租，剩不下啥。后来听说她去了个夜场当服务员，具体是哪个场子，她从不敢细说。

　　ktv这种地方，黑幕多着呢。老板们总爱搞些“特殊服务”的名堂，美其名曰“看客户脸色”。我有个朋友，以前在市中心那家老牌夜店当驻唱，后来被客人骚扰，老板护着她，但她说那种环境，换谁都得忍着。她最后还是走了，临走前跟我说：“穿得少点，他们觉得你‘专业’；穿得多点，他们觉得你‘假正经’。”

　　话说回来，这“穿自己衣服上班”的招聘，到底啥意思？我猜，要么是招那种当“气氛组”的，穿着普通衣服去陪客人喝酒聊天，但实际作用跟脱衣服差不多；要么就是真找模特，拍宣传照啥的，可又为啥要强调“穿自己衣服”呢？这说法太暧昧了，让人想歪。

　　我那天看到隔壁桌有个小伙子，鬼鬼祟祟地盯着招聘广告看，眼神直勾勾的。我走过去问他，他脸一红，支支吾吾说想找个快钱。我问他干啥，他说自己刚下岗，老婆等着他交房贷。听着挺可怜，但那种眼神，又让人觉得他可能真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。

　　老实说，我有点恨铁不成钢。这年头，找个正经工作多难啊，非得走歪路？可转念一想，谁让他们没得选呢？我那天路过菜市场，看见个卖菜的大爷，蹲在摊位边抽烟，烟头摁灭了又点着。他看见我，苦笑一声：“小姑娘，日子不好过啊。”我买完菜想多给他说两句，他摆摆手，说啥也不肯多聊。

　　这种时候，同情没用。我猜那些去ktv当“模特”的人，心里都明白这工作不干净，但为了钱，又能怎么办？我妈以前常说：“人穷志短，马瘦毛长。”这话现在听着刺耳，但仔细想想，好像还真有点道理。

　　不过，我倒觉得，这种“穿自己衣服上班”的招聘，反而会让很多人不敢来。毕竟现在社会开放是开放了，但谁愿意让人觉得自己是那种“货”？我有个同学，在酒吧做调酒师，她说最烦那些客人，明明穿着西装革履，一进门就喊“小妹妹，陪我去个包间”。她说：“穿得少点，他们觉得你轻浮；穿得多了，他们觉得你装纯。”

　　这话说得有点意思。也许，有些地方，光靠“穿得少”反而吸引不到人。就像我那天看到的招聘广告，红得刺眼，可仔细一看，又让人觉得恶心。这种矛盾感，才是上饶夜场最真实的写照吧。

　　我不知道那些应聘的人明天还会不会在街角出现。或许明天，他们会找到更好的工作；或许，他们会继续盯着这种不体面的机会。反正，这世道就这样，有人想体面，有人没得选。

　　对了，我妈前年给我打电话，说她在菜市场看见个卖豆腐的老头，每天起得比鸡早，累得要死，就为了赚点小钱。她说：“你看人家，多不容易啊。”我那时候正忙工作，随口回了一句：“谁容易呢？”现在想想，这话真没心没肺。

　　不知道他们明天会不会还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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