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那个新场子的时候，我那颗在晋城夜场混了十几年的老心脏，差点没给它跳出来。说实话，这地方豪华得有点过分，跟我想象中的高端ktv不太一样，倒像是哪个五星级酒店把宴会厅给挪过来了。灯光是那种动起来就让你眼花缭乱的智能灯，音响效果好到连我这种老司机的喉咙都不用使劲喊，麦克风一递过去，全场都能听见清清楚楚的转音。服务员一个个穿着笔挺的白西装，笑得跟吃了蜜似的，给你倒水都恨不得把杯子捧到眉毛那么高。

　　嗯...其实吧，这种豪华程度，我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。但豪华归豪华，我心里还是嘀咕，这钱花得值不值？高端ktv不就得靠氛围和歌声嘛，光有豪华的壳子，里面的内容跟不上，那不就成个空房子了？不过话说回来，这新场子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够狠，能把人给镇住了。

　　那天去那边帮忙招聘，我算是看明白了。应聘的人来得不少，有年轻人也有老手，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点好奇和期待。面试官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，穿着跟服务员一样整齐，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明。他问的问题挺有意思，不光是唱歌技巧，还问你对音乐的理解，对团队的合作态度，甚至还有你对“服务意识”的看法。我注意到有几个应聘的乐手，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乐器，看他们弹奏的时候，我能感觉到那种对音乐的热爱，但说实话，他们的技术也就那样，跟我在老场子见过的那些大神比，差远了。

　　不过，这新场子给出的待遇确实诱人。底薪高，提成也多，还包吃包住，甚至还有带薪休假。坦白说，这些条件对于一个老家在乡下、出来混口饭吃的乐手来说，诱惑力不小。我旁边有个哥们儿，以前在哪个小饭馆子弹琴，一个月就挣个三四千，听说这新场子招人，立马就来了。他跟我说：“老哥，这条件不错啊，要是能干长久，我都不用再考虑去别的场子了。”

　　但话说回来，豪华环境对从业者来说，到底是好是坏？我有个朋友，之前在晋城一个挺有名的ktv当驻唱，那地方环境一般，但活儿好干，老板也大方，大家关系处得挺好。后来他去了那个新场子，工资是涨了，但压力也大了。老板要求特别高，音响效果要求完美，服务要无微不至，客人稍微有点不满意，老板就发火。我朋友跟我说，他现在唱歌都没那么痛快了，总得想怎么才能让客人满意，怎么才能让老板高兴。他说：“老哥，你知道吗？有时候我在台上唱得最投入的时候，下面客人根本没几个在听，都在玩手机或者跟朋友聊天。这豪华的地方，有时候反而让人觉得冷清。”

　　我听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这行业就是这样，越是豪华的地方，要求就越高，竞争也越激烈。以前在老场子，大家关系好，互相帮忙，虽然钱挣得少点，但活得挺自在。现在这些新场子，条件好了，但人情味儿好像也淡了。你说这到底是进步了，还是退步了？

　　那天离开的时候，我站在门口看了看那灯火辉煌的场子，心里突然有点感慨。这晋城的夜场ktv，这些年也真是变了样，从简陋的小地方，变成了现在这种光鲜亮丽的大场面。但不管环境怎么变，唱歌的人还是那些唱歌的人，追求的可能也就那么点东西：好的音响，懂音乐的客人，还有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氛围。只是不知道，这些豪华的场子，能不能真正留住那些真正热爱音乐的人，而不是只看重待遇的过客。

　　话说上次我朋友去了那个场子，结果...嗯，他在那儿待了不到三个月就跑了，说受不了那压力。看来，豪华的环境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，有些东西，是钱买不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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