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，重庆的灯火还是那么晃眼。我坐在解放碑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，喝着廉价的啤酒，想着前几天在夜场招聘那儿忙活的事儿。你说，现在这年头，找份服务员的工作咋就这么难呢？偏偏夜场，嘿，倒是“招聘”得挺起劲，尤其是服务员，号称“每天有进账，上班轻松自由”，还特么有人“指天誓日”地保证。我就在那儿，看着那些抱着希望的人，心里挺复杂的。

　　其实，我当初去夜场当服务员，纯粹是图个新鲜，也确实有点经济压力。那时候毕业没多久，白天找的工作都不太满意，工资低得可怜，还特累。朋友就跟我说，“去夜场呗，服务员，钱好拿，时间也自由。” 我当时一听，心想，夜场？那不是挺时髦的吗？每天晚上上班，白天睡觉，听起来是不是特潇洒？而且朋友还说，那儿的钱来得快，一天干下来，比白天的工资还高。于是，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。

　　那家夜场，说实话，环境还行，灯光挺暧昧，音乐也够劲。服务员的工作，听起来简单，其实就是端茶送水、点单收银、招呼客人什么的。但真干起来，可一点都不轻松。夜场的人流量大，尤其是周末，那叫一个挤。客人喝多了，脾气就不好，有时候还跟你耍酒疯，骂骂咧咧的，你还得赔着笑脸，不能顶撞。最怕的是遇到喝醉了闹事的，那真是提心吊胆，生怕惹上麻烦。记得有一次，有个客人喝多了，非要拉着我跟他“谈人生”，我跟他扯了半天，他根本听不进去，还动手动脚的，我吓得脸都白了，赶紧找机会溜了。那天晚上，我回来的时候，心里直发毛，好几天都没睡好。

　　至于“每天有进账”，这倒是真的。夜场的服务员，收入确实比一般的服务员要高一些。我干的那家，底薪不高，主要靠提成。客人点酒水，你提成一点；客人消费多了，你也有提成。有时候一天下来，确实能赚个几百块，比我白天上班强多了。但是，这钱挣得，真的不容易。你想想，一天站十几个小时，脚都站麻了，还要应付各种客人，有时候还得忍受他们的无理取闹，这钱，挣得挺“血腥”的。而且，夜场的消费水平高，很多客人点的东西都是好酒好菜，你跟着吃，一天下来，也花不少钱。所以，算下来，能剩下多少，还真不好说。

　　夜场的工作时间，确实挺“自由”的。不像白天的上班，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，准点上下班。夜场一般是晚上六点上班，凌晨一点或者两点下班。这样一来，白天就可以睡大觉，也不用担心迟到早退。听起来是不是挺美？但是，这种“自由”其实也是有代价的。你想想，晚上上班，白天睡觉，跟常人完全颠倒的生活，能健康吗？而且，夜场的工作，也不是你想干就干，想不干就不干的。你签了合同，就得按时上班，要是经常请假，老板可能就不乐意了。所以，这种“自由”，其实也是一种束缚。

　　说到“指天誓日”，这我就得好好说说。我见过不少招聘夜场服务员的人，都跟求职者说，“我们这儿工资高，轻松自由，包吃包住，还管培训。” 还有人说得特玄乎，说什么“来了就能赚大钱，月入过万不是梦”。我就在那儿，听着那些人吹得天花乱坠，心里直摇头。这些话，听得人心里痒痒的，好像夜场就是遍地是黄金似的。但是，现实呢？现实就是，夜场的工作，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干的。

　　为什么招聘者会这样说呢？我觉得，一方面，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应聘。夜场的服务员流动性很大，尤其是年轻人，干几个月就厌倦了。所以，老板们就得想方设法地吸引人，把工作说得越美好越好，才能招到人。另一方面，也是为了掩盖工作的辛苦和风险。夜场的工作，确实挺辛苦的，风险也挺大的，尤其是女性服务员，更容易遇到危险。但是，如果把这些都说出来，谁还愿意来呢？所以，招聘者就得把话说得美一点，让人产生幻想，才能让人愿意来。

　　求职者为什么会相信呢？我觉得，一方面，是经济压力太大，很多人找不到更好的工作，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。另一方面，也是被夜场的“光鲜亮丽”所迷惑。夜场，灯光闪烁，音乐劲爆，客人穿着光鲜，看起来确实挺“时髦”的。很多人，尤其是年轻人，容易被这种表面的东西所吸引，忽略了背后的辛苦和风险。我朋友当初就跟我说，夜场多好，多时髦，多能赚钱。我当时也是被他说得心动了，才去的。

　　说实话，干了几个月夜场服务员之后，我对金钱、工作、生活、自由这些问题的看法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。以前，我觉得钱就是最重要的，只要有钱，什么问题都能解决。现在，我觉得钱固然重要，但不是最重要的。工作，也不只是为了赚钱，还应该有点意义，至少不能太累，太伤身体。生活，应该有平衡，不能完全颠倒黑白。自由，也不是绝对的，有时候，也是一种束缚。

　　夜场的工作，确实能赚钱，也能体验生活。但是，这种赚钱的方式，这种生活方式，真的适合我吗？我不知道。也许，对有些人来说，夜场是天堂；但对另一些人来说，夜场可能是地狱。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，每个人的追求也不同。我当初选择做夜场服务员，是出于无奈和好奇；现在，我反思了一下，我觉得，我可能更适合找一份更稳定、更健康的工作。

　　不过呢，话说回来，夜场的生活，确实也让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。我看到了人性的复杂，也看到了社会的残酷。我看到了有些人为了钱，可以不顾一切；也看到了有些人，虽然穷，但依然保持着善良和尊严。这些经历，让我成长了很多，也让我对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
　　现在，我已经不干夜场了。我找了一份白天上班的工作，虽然工资不高，但至少能按时下班，能睡个安稳觉。我觉得，生活嘛，最重要的是健康和快乐。钱，固然重要，但也不能为了钱，把身体搞垮了，把生活搞乱了。

　　所以，如果你问我，要不要去夜场当服务员？我会说，看你的情况吧。如果你经济压力大，又找不到更好的工作，而且你又能承受夜场的辛苦和风险，那你可以试试。但是，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，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夜场了。因为，夜场的生活，不是那么好玩的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
　　夜场招聘服务员，每天有进账，上班轻松自由，还“指天誓日”地保证。这些话，听着挺诱人，但现实呢？现实就是，夜场的工作，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干的。所以，如果你要去夜场，一定要想清楚，你到底想要什么？你能不能承受？你值不值得？

　　重庆的夜，还是那么繁华。我喝完这杯啤酒，起身走了。我知道，生活还要继续，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路，都要走得踏实，走得明白。